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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標題所述，tbc 意即未完待續，還有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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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 03

                 與導師的合作舞台圓滿結束，也得到了觀眾與練習生們非常好的評價，當眾人以為周子瑜有望直接取下第一的時候，她的排名卻跌破大家眼鏡的往下拉了一些，落到了第九，出道位的邊緣。

        名井南作為導師，她知道其他導師給予周子瑜的分數是相當高的，所以最終排名結果公開時，她也很意外。

        除了周子瑜的名次令人大感意外，還有另一個同樣震驚的結果。

        有一匹黑馬一舉從中後段的二十五位，向上衝到了逼近出道位的第十名，說實話那位練習生的實力也不錯，只是一直以來並沒有太亮眼的表現，就是穩定地處在中段左右的位置。

        附帶一提，那名練習生和周子瑜來自同一個經紀公司。

        名井南很不想要往這樣的方向想，但她就是忍不住有了個猜測。

        她花了一些時間去研究那位練習生的排名和得票變化，心理的不安感被

慢慢加重。

        簡直像是安排好的一樣，同社練習生一上一下的排名…其實倒也不是什麼不合理的事，只是結合周子瑜的舞台表現、她自己莫名的第六感，她總覺得結果有哪裡很奇怪。

        她打了個電話，要助理想辦法打聽一下周子瑜所屬公司的高層對於兩名學員的想法，還有與節目製作方有沒有過特殊的聯繫。

        如果真的按照她想的那樣，周子瑜的經紀公司肯定也是推波助瀾的一環，排名若有造假，絕不會只是製作組單方面的決定。

        「據我所知，社長最近跟對方社長有過一次聚餐，妳方便的話應該可以打個電話親自問問社長。」

        「我知道了。」掛斷了和助理的通話，名井南馬上翻到了自家社長的聯絡方式，打了個電話過去。

        「晚上好啊，大明星Mina老師怎麼有空打電話來關心我？」電話那邊很快接了起來，明快的女聲帶著笑意調侃。

        「林社長nim，」名井南先是嘆了口氣，「能不能不要這樣調侃我？」

        每次林娜璉用這種打趣的語氣和她講話，她都會有點懷念以前公司那種和樂融融的氛圍，現在的子公司沒有不好，但就是大家都把她當成前輩，害她想跟員工們親近都沒辦法。

        一年半前名井南還在JYP娛樂，林娜璉也是當時JYP的高層主管，兩人在朴軫永的支持底下開設了名井南的個人工作室，各項事務主要由林娜璉負責經營，於是成了類似「林社長」的存在。

        「調侃工作室旗下藝人怎麼了嗎？」林娜璉輕笑了幾聲，才恢復了正經的語氣向對方問起正事，「妳不好好盯著妳家小朋友做最終舞台的練習，打電話給我幹甚麼？她排名不是掉了嗎？」

        「就是因為這件事。」名井南捏了捏眉心，「妳前幾天是不是跟子瑜他們社長吃過飯？」

        「是。」林娜璉在一瞬間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的意圖，「妳要問什麼？」

        「他有沒有提過關於子瑜跟另外一位練習生的事情？」儘管名井南察覺到了對方升起的警戒心，但她也只得別無選擇地將話語直白問出口。開口了才有得到答案的機會，不開口的話她將一無所獲。

        「提了，排名的事……是妳想的那樣沒錯。」意料之外，林娜璉回答得很爽快，沒有猶豫也沒有隱瞞，「可是提了又能做什麼？」

        「對方說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名井南焦急地追問，離成團夜只剩下短短一星期，她的時間不多。

        「妳先告訴我妳要做什麼。」林娜璉嘆了一口氣，語氣很淡，但沒有責怪的意思。

        「我……」她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語塞。是啊，她能做什麼？

        如果對方公司和製作組老早就達成了協議，鐵了心要造假，她能做什麼？在這個節骨眼把造假的消息爆料出來，讓節目惹來一片罵聲，限定團體沒辦法照原定計畫出道，然後讓九十九位練習生灌注了熱情和努力的夢想都破碎嗎？

        「那難道我們只能忍氣吞聲嗎？」名井南蒼白的反問，她就是覺得不公平，卻又沒有好的解決方法。

        「不是我們，是妳。」林娜璉糾正她，即便有些無情但終究是事實，「我是商人，南。」

        「……妳難道認同這種做法嗎？」見林娜璉一點也沒有要支持她想法的意思，甚至好像認可了對方這種不誠實的行為一樣，名井南心裡不由得竄起了一簇火。

        「當然不。」林娜璉冷靜回答，像她早就準備好了被名井南反問，「可是知情跟揭發是兩回事，除非妳在這裡發誓，妳知道了所有真相以後能夠什麼都不做，否則我沒辦法告訴妳。揭發他們的風險太大了，後續要承擔的責任、報復都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無傷承受的。」

        「……」名井南沉默了會，她可以明白林娜璉的顧慮，不管在商界還是演藝圈，人脈都佔了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如果她現在選擇了揭發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等於親手斬斷了一條大好的人脈；反過來說，知情而不揭露甚至還可以賣對方一個人情。

        「所以南，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那天姜社長到底說了什麼，更何況結果未定。」

        「等等，妳…」

        「沒錯，我現在不能回答，但等節目結束，如果妳家小朋友真的沒辦法出道，我會告訴妳。」林娜璉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沉穩說道，「但剩下的要靠妳自己。」

        「可是妳剛才不是說……那些風險跟報復怎麼辦？」

        「到時候賠掉的就請Mina老師幫我賺回來吧，其他的…就按照妳想做的去做吧，南。」

        一個禮拜後的周日，便是最後一次的舞台與排名，今晚過後哪些人能夠作為節目限定的女團出道將會被確定下來。

        其實排名穩定的幾個選手基本上算是鎖死了出道位，而周子瑜本來也該是其中一個一定會成團的學員，只是名井南得知了她的經紀公司確實對她另有打算的時候，她便不敢那麼篤定地想了。

        就連名井南都忐忑不安，作為參賽選手的周子瑜理所當然地更緊張，不僅因為即將到來的最終舞台，也為了那之後的即時投票。

        雖然排名讓人百般焦慮，但不論如何對於投票結果可能有重大影響的表演還是要做到完美無瑕的。從彩排的舞台上下來，周子瑜回後台休息室的路上，一邊的門突然推了開來，伸出一隻手將她拽進去。

        「欸……！」周子瑜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出聲大叫，不料對方更快一步摀住了她的嘴巴。

        「……子瑜，是我。」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周子瑜待眼睛適應了黑暗後才確定了這個「綁架」自己的人是名井南。

        「姐姐……」周子瑜有些無奈，「這樣太嚇人了。」

        「抱歉，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單獨跟妳說話，外面被拍到的機率太高了……」名井南帶著歉意說道，雖然被節目組拍到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兩人本就是導師與練習生的關係，勉勵個幾句也沒什麼。

        只是臨近成團夜，大家都很敏感，這種生死一瞬間的時候被拍到名井南「單獨」鼓勵周子瑜卻沒對其他練習生給予同樣的關懷，想必會惹來各種猜疑甚至是負面聲浪。

        「真是的，印象中姐姐不是這麼魯莽的人啊。」周子瑜帶笑說著，看著名井南微微上揚的眼神裡盛滿了無辜。

        「還不是因為這關於妳……」名井南忍不住小聲嘟囔，鼓起的臉頰和別開了的視線都讓人覺得非常可愛。

        「什麼意思呢？」周子瑜讓身子往前傾了一些，與對方之間的距離被縮得很短，「老師？」她故意加重了這兩個字的語氣。

        「妳……！」薄荷的清新香氣竄進了鼻腔，名井南下意識往後退了些，對方的壞心眼也成功惹得她臉色發紅。

        幸好這裡沒開燈，只有從門板上的玻璃透過來的微弱光亮，周子瑜大概看不清她臉紅的樣子。

        「姐姐找我做什麼？」玩笑適可而止，周子瑜歛起了玩味的笑意，認真詢問起名井南找她的真正理由。

        「妳也知道，今晚是成團夜了嘛。」名井南唔了聲，才猶豫著開了口，「所以這個……給妳。」她抬手，從自己的後頸處解下了項鍊，提在空中展示給周子瑜看。項鍊是純銀的，一彎新月的正中央鑲有一顆菱形的迷你夜光石，即使周遭環境昏暗也能散發出淡綠色的光。

        名井南思來想去選擇了這條項鍊作為給周子瑜的禮物，其中有兩個寓意，一是願她像星星那樣身處黑暗也能迸發光芒；二是承諾她自己會像這顆總發著光的菱形夜光石一樣，在周子瑜深陷泥沼石一直陪伴著並照亮她。

        這些是名井南對她隱晦的期許、祝福和諾言，她沒說出口無非是不希望給周子瑜那麼大的壓力。

        「這個……」周子瑜伸手準備接下項鍊，沒想到名井南沒有要讓自己接手的意思，而是讓她低下頭，要幫她戴上。

        「是我出道的時候前公司一個關係好的前輩送給我的，除了工作有需要的時候會拿下來之外我一直都戴著，現在開始它是妳的了。」名井南溫柔地幫她戴好了項鍊，將月亮移到了中間，還順便幫她整理了領子，「算是給妳的祝福，今晚的妳、往後的妳，都會一帆風順的。」

        不管成團出道還是沒有，都會一帆風順的。名井南在心裡將後話補上。

        「可是這個……」周子瑜輕輕蹙起了眉頭，「對姐姐來說是別具意義的東西吧？」畢竟是從出道起就一直陪伴著妳的…

        「所以才更要把它給妳。」名井南彎起了嘴角，她早就想過了周子瑜會有這樣的顧慮。

        「我……」

        「如果粉絲發現了的話，妳就說是剛好買了一樣的款式吧，反正是連鎖珠寶店的商品。」

        「真是的…姐姐都把我要問的話搶走了。」周子瑜佯裝不滿地撇撇嘴。

        「不好嗎？」名井南眨眨眼反問道，太自然的演技讓周子瑜沒能發現她俏皮的模樣底下藏著很深的憂慮。

        揉了揉年下學員的頭，名井南催促對方快回去休息，望著那人離開時的輕快背影，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切都能像她想的那樣順利就好了。

        當晚，周子瑜的最終舞台完美結束，曲目同樣是名井南所演唱的，是她的出道曲Like Ooh-Ahh。

        待所有練習生都表演完畢，緊接著便是最令人期待也同時讓人焦慮無比的──公布出道人選。

        這次的投票結果集結了節目開始前一個星期的常規投票與剛才最終舞台的即時投票，兩項加總才是練習生最終的票數。

        對於上一次的排名往後掉的這件事情周子瑜原本沒什麼看法，但越靠近成團夜她就越不安，儘管昨晚和其他成員們聚在一起為彼此打氣時，大家都說她肯定能成團，上次排名下落可能是節目組為了效果做出的安排。

        是這樣的話就好了。周子瑜心想。

        雖說出道不必然要透過成團，但畢竟在這個環境當中已經努力了幾個月，跟身邊的練習生們也逐漸熟稔了起來，成團對目前的她來說仍舊是最佳解。

        而且……南姐姐下午還那樣特別給了她那麼多鼓勵跟祝福，如果不能順利出道的話她會很失望的吧？

        一想到名井南可能會用失落的眼神看著自己，周子瑜身子一僵，在心裡告訴自己絕不能讓這種情形發生。

        於是她帶著必定要出道的決心完成了表演，但在進入練習生的集合隊伍後等待宣布名次時，她還是感受到了渺小和無奈。

        原來還是有那麼多沒辦法「靠自己決定」的事情。

        觀眾的眼緣、他人的評價這些都不是她能控制的，也是她再努力也會有所不能及的。

        她是砧板上的魚肉，世界是鋒利的刀俎，全權決定她的命運。

        出道位一共有九席，從第九名開始往前公布，九、八、七、六、五、四、三……她聽著名次一個個被公布，練習生們哭著也好笑著也罷，一一站上前去發表了自己的出道感言。

        她知道鏡頭在拍，自己應該保持微笑祝福那些確定出道的女孩們，或是和她們一起感動得流淚也好，但她做不到，焦躁全寫在臉上，面部表情不自然地僵硬著。

        周子瑜忍不住抬手握住了自己胸前的新月墜飾，用拇指不安地來回撫著上頭鑲嵌的夜光石。

        「第二名，恭喜申有娜──」

        還是沒有唸到她。

        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申有娜像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地飛奔到舞台中央，周子瑜握著項鍊的手又緊了幾分，不禁暗罵著節目編排過於折磨人。

        她忍不住分了個眼神往名井南的方向投，發現名井南的神情雖然看起來相當自然，但兩隻手其實攥在身側握緊了拳頭。

        「最後，即將以第一名的身分並作為團隊Center出道的成員──」

        周子瑜深深吸了口氣，唯一未知的出道位只剩下第一，她知道自己不是能一舉奪冠就是名落孫山。

        「Mina老師，請您幫我們公布好嗎？」

        「……」向來沉穩的周子瑜不禁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內心的小人瘋狂地啊啊啊啊叫，更用力地咒罵節目組，她都準備好要接受現實了，結果居然來這招欲擒故縱。

        「…啊，沒問題。」名井南顯然也是沒想到有這齣，愣了一會兒才微笑著應答。

        她向前去接過主持人手中的信封和麥克風，心裡七上八下亂成了一團，幸好她多年的偶像經驗練成了她到位的表情管理。

        站定位，名井南調整了一下儀態後先是起了個頭，同時提醒自己不論拆開信封後上面的名字寫的是不是周子瑜，她都必須真誠地帶笑祝福，「我們的第一名──」

        白淨纖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拆開了燙金的信封袋，從裡頭抽出了同樣燙了金邊的米色卡紙，名井南專注地盯著上頭工整印著的三個字，深呼吸了幾口才對著麥克風緩緩開口。

        「恭喜──JYP娛樂，申留真。」

        溫婉柔和的嗓音被清晰收進了話筒裡，藉由現場的音響設備放大到了整個場館。

        周子瑜苦笑著接受了現實，節目開播以來不曾在鏡頭前掉淚的她第一次落下了眼淚。

        後來票數公布，她以排名第十卡位，和第九名僅有三百多票的差距。

        「謝謝製作組，謝謝身邊的朋友們，謝謝辛苦的導師，謝謝一直以來為我投票的觀眾。」

        「對不起，我讓大家失望了。」

        最後這段話並沒有在直播節目時播出，這是製作組事後訪問了每一位進入總決賽卻與成團無緣的練習生，剪輯成公開。這是名井南在節目徹底結束後，官方粉絲專頁公開的訪問影片。

        「不過大家不要難過，也不要擔心，我會繼續努力，也期待有一天能在舞台上活動，展現更多面貌給大家看。」

        影片還沒播完，名井南「啪」地一聲闔上了筆電。

        什麼啊，明明周子瑜自己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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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打著又變長了!!!!

再一集一定搞定你!!!!

每次都把點文寫很長

難怪點文一直寫不完啊啊啊啊(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