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沉迷crossick所以又寫惹她們
我有在努力填99 大家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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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paro
理所當然地因為健屋的翻唱(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GD57WkRW_E)所以產生的腦洞
黑手黨老大sky x 原本是臥底但被收編的參謀tme
角色設定的緣故 大概會是sktm
在寫的時候一直覺得健屋跟巴的角色應該反過來...但不行!!! sky必須是黑手黨老大!!! 1起來!!!!
..所以姑且上個ooc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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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白雪巴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幾天。
她只知道自己必須撐下去,哪怕只是一天也好,多一天是一天。
就算她不知道這一天又一天是會讓自己更靠近希望一些還是又離絕望邁進一步,但她還是得繼續咬牙過下去。
要等到健屋來的那一天才行啊。
健屋さん,妳會出現嗎?
1.
第一次見到白雪巴是在組織的偵訊室裡。
健屋花那作為黑手黨裡新上任的老大,不管是為了確認組織裡的狀況也好、保護自己的安全也好,她決定把每個角落都親自走過一趟。
偵訊室美其名為偵訊室,實則是拷問凌遲人質的場所,其位於總部的地下室,用凹凸不平的石磚砌成的地窖潮濕陰冷。
「大小姐,沒事吧?」
「稱呼。」健屋花那給了身邊的青年冷淡的一瞥,語氣也和眼神一樣冰冷得不留情面。
「...抱歉,Boss。」青年垂下了頭,低聲道歉。
「...我沒事。」健屋花那沒讓心裡的無奈表現出來,如今她的身分讓她不能再隨便地將心情寫在臉上,即便是最信任的人也一樣。
她拉緊了披在肩上的白色西裝外套,腳步加快的同時心裡也不大安定。
青年──甲斐田──跟在她身邊很久了,從小時候開始,兩人幾乎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雖然名義上是保鏢,但對方就像是哥哥一樣的存在,二人的感情也形同手足。
然而前黑手黨教父,健屋的父親在前陣子不幸遭人暗殺,健屋花那只能匆匆忙忙地坐上新幫主的位置。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父親的聲望頗高,再加上他彷彿先知那樣有意無意給予機會讓健屋花那在打理組織的各方面有所表現,她接下老闆的位置時質疑的聲浪不大。
然後,她把那些人全殺了,哪怕只是說了一句無足輕重的風涼話。
健屋家的家主被暗殺這件事本身就足以動搖家族地位,外部的爭鬥愈發洶湧的同時他們承受不起連組織內部都不平靜。
「組裡不需要成天吠叫的狗。」彈殼落在地上,清秀的臉頰濺上了血花,又一個腦袋開花的傢伙倒在地上時健屋花那對著會議堂裡餘下的人說著。
啊啊,回不去了。
那是健屋花那第一次意識到,她不可能再永遠當個被保護妥當的小公主,不可能再讓染血的雙手恢復如初。
背負上黑手黨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再回去了,要付出的代價只會越來越多。
犧牲掉無憂無慮的生活,犧牲掉單純的人際關係,犧牲掉還奢望著能永保純潔的自己,然後邁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未來,直到有天像父親那樣被人幹掉。
「到了嗎?」健屋隨意地拋出了個問句,她知道答案,或許只是想跟甲斐田晴多說幾句。
她喜歡過那些甲斐田喊她大小姐的時光,但那對現在的她而言只剩下了極端的厭惡。
會忍不住想起失去的那些。健屋花那克制著即將湧上的回憶,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景象上。
「快了,前面就是走廊最深處。」青年沒有戳穿健屋沒意義的問題,老實的回答,健屋花那也確實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健屋不發一語地點頭,沿著廊道逐漸步入黑暗之中。
2.
白雪巴當然知道這位年輕的幫主在剛上任時做過什麼。
她當時就坐在會議堂裡看著那一排、幾十人一個一個被健屋花那處理掉的模樣。
“嗚哇──”那時白雪巴事不關己地在心裡讚許著這位新任老闆的果斷狠心,不著邊際地想著要是自己有天做錯了什麼大概也會被那人一槍送走。
現在那一天好像到了。
白雪巴狼狽地抬頭才看清楚健屋花那的樣子,只能如此在心底苦笑。
眼前這個擁有天使一般可愛臉孔的女人,就連對組織內部的人員都像惡魔那樣無情,天曉得她會怎麼對待敵對勢力潛進來健屋家臥底的自己?
「被背叛的感覺如何?」吃定了白雪巴動彈不得,健屋靠得很近,幾乎是巴伸手就能夠用染血的指尖弄髒她那身白色西裝的距離──如果不是她雙手被銬在了牆上的話。
她不太清楚自己這樣跪了幾天,又反覆被凌遲了多少次,每次在她累得準備闔上眼時,那可恨的訊問員總有辦法讓她繼續活下去。
「運氣真好,我們Boss要見妳。」約莫是幾天前訊問員朝她露出了頑劣的笑之後,她度過了安安穩穩的三天,大概是要確保她能活下來直到健屋花那出現。
把狗弄死的話主人會生氣的啊...白雪巴很不想承認,可是她知道自己得以繼續呼吸的理由只有這個。
她完全想不透健屋為什麼要見自己,她也不覺得這是一種幸運。
活著一天就是痛苦一天,若不是健屋要來,幾天前她大概就能解脫了吧。
現在白雪巴倒希望這位年輕的黑手黨黨主可以維持她一貫的心狠手辣,痛痛快快往腦門開一槍、送自己上路。
所以在白雪巴被健屋花那粗暴地扯起頭髮,被強迫著正視她的時候,她沒有一絲懼怕,反而牽起嘴角笑了。枯涸的血漬沾黏在那雙因為太乾燥而裂開的嘴唇上。
明明應該要是感到痛苦或屈辱的。
健屋在白雪巴的眼神裡看不到屈服,那雙深橘色的眼眸裡滿是張狂的笑意,近乎瘋狂以至於扭曲的面孔呈現在她面前。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和表情看自己了。
或許是不曾有過。
「...回答呢?」健屋花那瞇起眼看她,抓著她頭髮的手指蜷緊了一些,那人許是習慣了疼痛,看上去對絞緊髮根帶來的痛楚無動於衷。
「普通。」白雪巴淡淡地說,回答和誠懇兩個字完全沾不上邊。
「不想活了?」
「嗯。」毫不猶豫地馬上給出了答案。
健屋花那用力扯了扯那人的腦袋,放開了手的同時白色硬靴大力踹在了白雪巴腹上。
反胃的噁心感沿著食道向上灼燒,嘔吐的酸味充滿了喉間和口腔,努力吞嚥著才忍住了沒吐出來。
「很努力嘛。」健屋似笑非笑地戲謔著,「那更不能讓妳如願了。」
白雪巴跪著,眼神卻仍然狠戾地瞪著她。
「妳也很不容易了,聽說幹得很好啊,只是被賣掉了呢。」
健屋花那附在她耳邊說的話相當刺耳,溫熱的吐息只讓人覺得惱怒,白雪巴別過頭去試著逃離那彷彿來自地獄的呢喃。
可是她說得沒有錯。自己一直以來都很小心,也謹慎地完成了各式各樣的任務,照理來說身分曝光的這一天再怎麼樣都不會這麼早到來──遺憾就發生在這個圈子裡從來沒有「情分」這種東西。
充分利用了價值的棋子轉眼就能拋掉,在個人的慾望之前夥伴也成了廉價的犧牲品。
白雪巴的名字,是被先前被捉住的臥底前輩吐出來的,用以換取牢獄中稍好的待遇。
「怎麼都不給點回應?禮貌呢?」在巴的面前蹲下來,兩人的視線齊平,健屋偏頭看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櫻色的眸暗了下來。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白雪巴有的只是放棄了一切的無謂,連話語都被抽乾了靈魂。
「妳知道我為什麼來見妳嗎?」
「我沒有興趣,也不用知道。」琥珀的瞳色永遠比粉紅更深,白雪巴的心情意外地很平靜,反而是健屋花那因為對方這不慍不火的態度開始變得毛躁。
「......真的不想活了?」比起詢問白雪巴,健屋花那這句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皺起的眉頭間是即將藏不住的怒意。
「用這種樣子活著也沒意義。」巴終歸是回答了健屋的問題,這副被拴著只能雙膝跪地的樣子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那如果不是這種樣子呢?」健屋花那開口問道,語氣裡削去了尖銳的挖苦和咄咄逼人,只是再單純不過的普通提問。
“普通”?
白雪巴默默覆誦了這個自己下意識用來形容健屋的詞彙,會有這種潛意識的自己簡直愚蠢至極......也才會落得這番田地吧。
「......什麼意思?」緩了半拍,她才記得回應健屋花那,卻想不明白對方所指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會拿掉。」健屋花那說著,竟真的依序將白雪巴腕上的手銬解了開來,腳鐐也一併鬆脫。
再淡定如白雪巴也不可能對年輕幫主過於大膽的舉動毫無反應,因為震驚而放大的瞳孔久違的閃過光芒。
是絕佳的機會。這是白雪巴心裡第一個浮現的念頭。
不能輕舉妄動。這是幾秒鐘後,她重新得出的結論。
健屋花那是不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做出這種行為的。
是引誘她的陷阱...可能是給予她的考驗。
這是一道選擇題,奪走她的槍想辦法逃走後可能會得到自由,或者留下來成為健屋家的棋子。
「選吧。」健屋花那甚至卸下了腰間的手槍,丟在了白雪巴能輕易拿到的地方。
確實是很誘人。白雪巴心想,看著健屋從容的模樣忍不住又笑了。
她開始佩服健屋家新任家主擁有的遠見和膽識了。
「...不愧是『健屋』。」
白雪巴深深吸了一口氣,在一聲長吁後伸手將那把左輪手槍推回了健屋花那面前。
反正待在哪裡都只是棋子。
只要一直活下去,總有一天能等到自由的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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