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幼稚園老師x帶妹妹上課的大學生
※
遠近
周子瑜迎來了人生中最後一個暑假，如果沒有延畢的話就會是最後一個，她正想著要在大四開始忙著實習之前和損友們一起去度假，結果卻有人搶先了一步，佔據了她的時間。
「子瑜啊，爸爸媽媽要去度二次蜜月了，妹妹就麻煩妳照顧了哦。」
才剛從外縣市舟車勞頓地回來，甫踏進家門時周子瑜就覺得家裡安靜得異常，一轉頭就在門口的矮櫃上看見了這樣的紙條。
放眼望去，客廳有些凌亂，看起來像是有人匆匆離開。
原來是算準了她到家的時間提前離開。可惡，早知道爸媽是因為這樣才特別關心她火車到站的時間，還以為是他們突然爆發愛心想來接自己回家。
搞半天是要兩個人遠走高飛留她和麻煩的小鬼在家。
「抱歉，彩瑛，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去不了了，妳跟多賢好好去玩吧。」悲傷地打了一通電話給損友告知了這個噩耗，周子瑜嘆了口氣推開妹妹房間的門。
「姊姊！」一陣子沒有見面的小朋友撲了上來，周子瑜蹲下身子將瘦小的身板抱進懷裡，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媽媽說暑假姊姊會帶我去上課。」小朋友奶聲奶氣地說，讓周子瑜「啊」了一聲才想起了什麼。
她都忘了幼兒園是沒有在放暑假的。
本來還以為頂多就是整天窩在家裡，只要稍微注意一下旁邊的妹妹有沒有在亂來就好了，結果現在還要天天早起把人送去上學。
雖說她性格自律，平常習慣的起床時間也不晚，但這種「一定得早起」的限制就是讓人有些不快。
而且…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好像也沒辦法放她一個人走路去學校，現在世道這麼險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姐姐，可以陪我玩嗎？」妹妹拉了拉她的袖子，指著地上的積木問道。
「…好。」不得不說她其實還挺乖的。
周子瑜的眼神軟了下來，頓時覺得難得有時間和妹妹好好相處或許也不錯。
或許也是年齡差距比較大，二人的關係並不像一般姊妹那麼親近，就趁這次好好培養一下吧。
大概隔天她就後悔了。
去接妹妹下課的時候老師將她拎了出來，周子瑜還在困惑著現在的幼兒園老師把小朋友送到家長手上的方式都這麼特別的嗎，老師劈頭就面色凝重地問了一句：「是姊姊嗎？」
「呃、對、我是。」氣氛很明顯地非常奇怪，讓她的回答也變得有些遲疑，「請問怎麼了嗎？」
「嗯…是這樣的，孩子今天跟別的小朋友發生了一點…衝突，兩個人都有對對方動手，但對方因為被推了一下剛好接到了柱子，額頭有一個比較大的傷口，可能會需要雙方家長商量一下。」
「……」周子瑜用帶著質疑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家小妹，馬上引來了小朋友不滿的反駁：「是他先打我的！」
「啊…」從喉頭擠出了一個無意義的單音，「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對人家動手，知道嗎？」她蹲了下來，摸了摸妹妹的頭，盡量放柔了聲音說道。
「對方家長在那邊，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跟我說。」老師放開了牽著小朋友的手，交到了周子瑜的手上，給了她一個笑容。
「走，一起去跟人家說對不起，我陪妳。」周子瑜將那小小的手掌牽在掌心揉了揉，低下頭鼓勵身邊的小朋友。
幼兒園老師──林娜璉，看著那兩人一大一小的背影，不由得勾起嘴角。
其實上星期聽到孩子的媽媽說暑假期間會是姐姐來接小朋友的時候，她就在心裡偷偷開始期待了。
小孩子年紀這麼小就看得出五官的精緻，如果姊姊是妹妹的放大版，那肯定也長得很標緻。
結果、果然、是個美女，一眼就可以愛上的那種。
噢不不不她在說什麼……矜持矜持。
而且說實話她一度以為對方要對孩子發脾氣了，很擔心她一不小心就氣得過頭，但後續這一連串的反應讓她不得不在心裡稱讚這個女孩的冷靜和溫柔。
有些孩子更適合嚴厲一些的管教和提醒，但有些孩子也確實更合適溫柔的引導與陪伴。
而她妹妹的確是後者沒錯。
林娜璉看過因此對小朋友破口大罵的家長並不少，也才加倍地覺得這樣的應對難能可貴。
「？」
滿臉笑容地看著不遠處兩個孩子和好如初而雙方家長似乎也對談得很順利的樣子，林娜璉便心滿意足地要轉身回到園內繼續自己的工作。
「老師！」沒想到有人叫住了自己，回過頭不出意外的是周子瑜。
林娜璉才剛準備開口，周子瑜便早一步發話了：「謝謝，這孩子給妳添麻煩了。」
大美人說完便輕輕拉了一下小美人的手，小美人抬起臉來淚眼汪汪的，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老師，對不起。」
「沒事的，老師原諒妳了，但下次跟同學有什麼不愉快的話不可以再動手了喔。」林娜璉彎下腰拍拍那顆小腦袋，笑顏燦爛。
啊，門牙好像兔子一樣，好可愛。
方才忙著在意妹妹的事，周子瑜壓根兒沒注意到小朋友的老師甜美的長相，要形容的話應該就是時下大家形容偶像時說的「果汁系女孩」吧。
意識到自己短暫地出神了會，周子瑜很快就把心神拉了回來，再次向林娜璉說了謝謝，最後在對方的微笑目送之下大手牽小手地踏上了歸途。
而她並不知道的是，自己在林娜璉的心裡已經被加了好多好多分。
還有，這位看似親和力滿點又可愛的幼教老師早就開始在心裡盤算要怎麼和她拉近距離了。
「所以，就是這樣，媽。」在哄完小朋友入睡後，周子瑜才疲憊地打給了自家母親，這位母親一開始甚至按了不只一次拒接，是她特別用訊息傳了一句「妹妹今天在學校發生了一些事」，通話才終於被接通。
「都沒事了那就好。」母親說，「妳要不要老師的Kakao？我把她的資訊傳給妳，這樣妳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直接連絡她。」
「不用吧，幾天而已，你們不會去很久吧。」
「……」
「……？？？」聽見另一端的沉默，周子瑜忽然驚覺不對，倒抽了一口氣放慢了語速問道：「你們沒有要去很久，對吧……？」
「……總之我先把老師的Kakao給妳。」
「媽，不要轉移話題。」
「那就這樣了哦，妳好好照顧妹妹，掰掰！」
「媽！！！」
「好啦好啦，妳就當作這是實習顧一下她嘛，我們一個月後就回去。」
「一……」妳以為一個月是很短嗎！？
「欸，別嫌久，我們最一開始是打算去滿兩個月的，真是便宜妳了。」
「媽……！」
「…啊，掛掉了。」周子瑜放下手機小聲嘟囔道。
母親馬上就傳了聯繫方式過來，周子瑜點開了對方的資訊主頁，總覺得她頭貼上的背景有點眼熟……啊？這不正是自己最熟悉的系館門口嗎？
所以…林娜璉是自己的大學學姊？
好像還挺巧的。
周子瑜輕笑出聲，連自己都不明白原因的那種，也因此被自己嚇了一跳。
「老師妳好，我是……的姐姐，近期都會是我負責接送她，想說交換一下聯絡方式比較方便，如果有打擾到妳的話很不好意思。」思忖了片刻後周子瑜便將訊息送出，突然加了人家好友總要說明一下來意。
回覆比預想中來得快上許多，走進廚房倒個水出來後她便看見了靜靜躺在對話視窗裡的訊息。
先是一張兔子舉著ok字牌的貼圖，然後是一句「不會打擾！如果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再聯繫我哦！」
明明才見過一次面，時間還相當短促，周子瑜卻已經能在腦海中想像出那張笑臉。
那張充滿了活力，使人也忍不住神采飛揚的燦爛笑臉。
這樣的模式持續了一陣子，周子瑜接送妹妹時林娜璉基本上都會跟她聊個幾句，大多是關於小朋友在學校發生的事，偶爾也會問些周子瑜自己的事情。
而周子瑜對此毫無警覺，只當對方這是在等小朋友收好東西的等待期間為了不尷尬而隨口開啟的話題，並沒有意識到這其實是林娜璉的進攻。
不得不說，林娜璉並不是要自我感覺良好，但她總覺得上天是站在自己那邊的。
聊天的過程中，她發現周子瑜是自己的大學同系的學妹，幼教相關的科系，這不僅意味著兩人之間有許多共通話題可以聊，而且她要升大四準備實習了，自己甚至也能提供管道……這不是拉近距離的大大大好機會是什麼？
想完成一件事情時全世界都會來幫忙就是這個道理。
「老師，今天我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會耽擱到，會稍微晚一點去接她，再麻煩您了。」臨近放學時間，她收到了周子瑜傳來的訊息。周子瑜一直都挺準時來接小朋友的，今天大概是真有什麼走不開的事情才會這樣特別告知。
說來有些感慨，這樣過著過著竟然也過了將近一個月，過幾天由周子瑜來接小孩的日子就要結束了，也意味著能再見到她的日子大概不多了。
比起遺憾或惋惜，更多的是危機感。
林娜璉自認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類型，她是不可能會眼睜睜看著這段關係消逝而什麼都不試著去做的。
起碼要把能想到的方法都試過一次才可以。
送走了自己班上的所有小朋友，林娜璉坐了下來，在周家的小女兒身邊陪她一起堆積木。
「老師，妳很忙嗎？」二人一起開開心心地蓋房子蓋到一半，小朋友忽然放下了手上的方塊，抬起小腦袋，皺起了眉頭一臉嚴肅的問她。
「不會呀，怎麼了？」林娜璉含著笑意回答她，聲音很甜，向小朋友靠近了一些表示傾聽和友好。
「我可以一個人玩沒有關係，姐姐說大人都很忙，沒時間跟小孩子扮家家酒。」那張小臉用正經八百的表情說著，從放慢和拉低的語調裡，林娜璉聽出了她在努力模仿自家姊姊的意圖，不由得有些想笑。
「真的哦，所以姐姐都不會陪妳玩嗎？」她反問小朋友道，在聽見答案前於心裡默默揣測起姊妹倆互動的真實樣貌。
「沒有，姐姐每次都說只能玩一下下，但最後還是會陪我玩到我說想休息的時候。」孩子小小的手掌因為高興而不斷揮動著，黝黑的瞳孔裡閃爍著光，說起姊姊的時候彷彿是說起了什麼珍寶那樣。
「原來，看來妳很喜歡姐姐呢？」
「嗯！最喜歡姊姊了！」小朋友不只回答得飛快，音量之大還讓林娜璉嚇了一跳，畢竟這孩子一直以來都文文靜靜的，雖然不到聲若蚊蚋的程度，但總歸來說是不會這麼大聲。
是個相當受妹妹喜愛的好姐姐呢。她想著，已經在心裡勾勒出了一副周子瑜一臉冷漠的拒絕小朋友，卻在發現這孩子很失落之後仍然打著呵欠陪她玩積木的模樣。
「姐姐！」
林娜璉還兀自沉浸在自己對畫面的想像中笑著，小朋友突然向玻璃窗的另一邊大喊道。
「東西收好了嗎？」林娜璉跟在蹦蹦跳跳的小朋友後面，出聲提醒她。
「啊！餐袋！忘記了！」興奮過頭的孩子停下了腳步，反身奔去拿了自己落下的東西再雀躍地重新回到幼兒園的門口，一把埋進了自家姊姊的懷裡。
「林老師，抱歉，這麼晚才來接她。」不意外的第一句先是道歉的話，而林娜璉早早就也準備好了回應。
「不會，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她給了周子瑜一個完美的笑容。
「跟老師說謝謝，我們要回家了。」大朋友拉拉小朋友的手，小朋友則是仰著脖子快樂地回了一句好。
「謝謝老師，老師再見。」揮著短短的手，小孩子奶奶的說著，讓林娜璉忍不住覺得她可愛。
「謝謝。」周子瑜跟在妹妹之後又說了一遍，想了想又補上：「明天見。」
林娜璉愣了愣，頓了一會兒才同樣回覆一聲「明天見」。
一大一小的背影一如往常映在她的眼底，她總會像這樣目送著她們離開，以往是襯著橘紅的夕陽，而今天是昏黃的街燈。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不知為何的時間的流逝令她絲毫不覺，直到這昏暗的天色讓她倏地驚覺。
她邁開腳步，小跑著追上那兩道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身影。
伸手拍了拍周子瑜的肩膀，當她回過頭來望向她的時候，林娜璉微喘著氣開口道：「天已經很暗了，我送妳們回去吧。」
「抱歉，真的太麻煩妳了。」到了家門口後周子瑜牽著小朋友下了車，湊在車窗邊對著專程送她們回家的林娜璉說。
「不會，妳們家很近，而且我也順路。」林娜璉則是搖了搖頭，表示這只是小事一樁。
以為周子瑜還會再說點什麼，但沒有，於是空氣奇異的安靜了下來。
「妳們快進……」林娜璉在感受到了微妙的沉默後啟口，剛想趕這對姊妹進家門，她卻注意到了周子瑜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了嗎？」於是她改口，轉了個彎問。
「那個……不介意的話、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餐？」周子瑜有些遲疑的說，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當作…謝謝妳送我們回來。」
林娜璉明白自己其實應該要拒絕掉的，時間很晚了、要讓對方準備晚餐也很麻煩人家──但在她開口說出任何婉拒的話之前，卻發現一個「好」字已經鬼使神差地搶先脫口而出。
找了個地方停好車子，她隨著周子瑜的腳步踏進了屋子裡，莫名地覺得有些緊張。
「妳稍坐一下，晚飯馬上就準備好。」周子瑜說，在確認了林娜璉有點頭給出回應後才轉身進了廚房。
而此時作為客人的林娜璉環顧著四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至於小朋友則是一回家就跑得不見蹤影了，因此客廳的空間除了能聽到廚房正在烹飪的聲音外就是寂靜的。
發發呆、拿出手機隨意滑了滑，不久後廚房就傳來了周子瑜的聲音。
林娜璉在周子瑜的邀請之下移動到了餐桌前，看著對方把小朋友從房間裡拎出來，最終三人一同在飯桌上就定位。
用餐期間偶爾能看見小朋友面對蔬菜時嫌惡的表情，隨後就會聽見周子瑜溫柔地鼓勵她吃下去，在孩子努力嚥下一口後又會聽到大朋友對她的讚許。
一時之間林娜璉心底有一種錯覺油然而生，好像她們是一家人，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然後每天的晚餐時間都是這樣溫馨地度過。
「老師，妳再不吃的話菜菜要冷掉了。」
「啊啊、好，剛才在想事情，走神了。」居然被小孩子提醒了……真是的，方才到底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啊……
「是不是…抱歉，都這個時間了還硬是要留妳下來……」
「不不不…」看見周子瑜臉上擔憂的神色，林娜璉馬上解釋道，「主要是那個…咳，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周子瑜盯著她，短暫地沉默了會，讓林娜璉心尖一顫，一度以為謊言要被拆穿了。
但幸好，對方接下來只是說了句「那就好。」並且給了她一個微笑。
晚餐的時光在兩人輕鬆愉快的交談和小朋友偶爾一兩句的湊熱鬧之中結束，碗盤中的食物全都淨空了的時候林娜璉頓時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好像結束的不只是一頓晚飯而是兩人之間的相處那樣。
她不知道周子瑜是怎麼想的，或許只當她是「妹妹的幼兒園老師」，但哪怕只有一點點、一點點都好，對她的好奇、或是想靠近的心情，那林娜璉想自己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來洗碗吧。」她站起身來，自然地將周子瑜手上的器皿接走。
「啊，怎麼可以讓客人洗碗…我來就好了。」周子瑜輕輕搖頭，拒絕了對方的提案。
「不，已經讓妳準備晚餐了，現在該我幫忙收……」
「老師、姊姊，妳們怎麼不一起就好了？」
負責擦桌子的小朋友儼然是一副完成了工作的樣子，手舉著抹布抬頭望向兩個始終討論不出結果的大人。
二位大朋友面面相覷，從交換的眼神中讀到了對方的意思。
雖然說這是個好方法沒錯……林娜璉雙手認真地搓洗著餐具，眼神卻時不時飄向和自己並肩做著洗碗工作的周子瑜，總覺得氣氛……有些微妙。
怎麼就那麼像……夫妻在用餐後一起甜蜜收拾廚房的氛圍？
她甩甩頭努力不去亂想，再怎麼說這樣隨便腦補未免也太沒禮貌了…
「這樣就都收拾完了，謝謝妳。」周子瑜側過頭，柔聲對著林娜璉道謝。
「不客氣。」林娜璉的回應很普通，反應也並沒有停頓或者是過慢，但周子瑜就是莫名地覺得有些奇怪，總感覺對方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也像是在放空。
事實上也不只有此時此刻，今晚的林娜璉似乎總是在煩惱著什麼的樣子。
不過那終究不是自己該過問的事情。
「回去時請小心。」在稍作休息後時間也差不多該是林娜璉離開的時候，在玄關送客時周子瑜禮貌地說著，卻沒有得到對方的應答。
「林老師？」
「…林老師？」一再的叫喚都沒收到回應，周子瑜輕蹙著眉向她靠近了幾步，有點擔心對方的狀態。
「林…」
「子瑜。」
那道女生沉穩而有力地落了下來，喚著的是從未從她口中聽見過的稱呼。
周子瑜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林娜璉便接上了後話。
「可以的話，之後需要找實習的時候，我希望妳能夠來看看。」
一張名片遞到了眼前，周子瑜伸手將其接下，名片的材質稍微厚了點，重量比一般的紙要重，一如此時二人之間無聲流動的情感。
「好，我會的。」
她回答道，瞇起眼睛笑了笑，然後看見了對方那同樣燦爛的招牌兔牙笑容。
她始終不明白自己對林娜璉所抱持的想法是什麼，只知道自己有時就是會想起這樣一張笑顏，在各式各樣的時候。
那會是什麼樣的感情呢？或許再靠近一點點答案就會變得明瞭。
只要再靠近一點。
更靠近一點。
※※※
再靠近一點點~就讓妳牽手~
再勇敢一點點~我就跟妳走~
這首好像真的是這篇文最好的bgm哈哈哈哈
好久不見的娜瑜! 這樣也算是在白色情人節發文了!!! 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留言列表
Crossick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