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25秋 選擇

    「啊……好久沒見到彩瑛了……她最近怎麼都不來這裡了？」娜璉隨性地趴在地板上，晃著雙腿。

    「歐逆……彩瑛她是美術社的社員啊，妳是不是忘了？」紗夏喝了一口水，三天是好久不見啊？

    唉，自己又吃起醋來了。

    紗夏搖了搖頭，趕緊把腦中的想法甩開。

    「欸，我才沒有蠢到會忘記咧。」娜璉失落的把頭磕上地板，「只是真的好久沒看到她了……」

    「什麼啊。不是才三天嘛。」紗夏癟起了嘴，不滿意的說。怎麼心裡就只想著孫彩瑛呢？

    「三天啊……原來只有三天嘛……」索性閉上了眼睛，娜連繼續說，「可是感覺好久沒看到她了……」

    「歐逆！」紗夏忍不住大叫了，「妳腦袋裡除了孫彩瑛還裝了什麼？」

    「還有妳呀。」立刻抬起頭，娜璉笑著對紗夏眨了個眼，「喔莫喔莫吃醋了嗎我們紗夏？」

    「呀……」紗夏半放棄的摀著臉，只要一看到WINK她就氣消了，怎麼這麼沒出息啊……

    「啊啊啊好煩悶啊。」無意義的喊叫著。

    「娜璉歐逆，彩瑛她最近在忙著學生美展啊，妳又不是不知道。」心跳漸漸恢復正常速度後，紗夏才開口道。

    「學生美展……啊真是的…怎麼不趕快結束啊。」

    「歐逆也可以像南歐逆那樣，結束練習後去美術教室找她啊。」紗夏真心地提供意見，儘管這對自己的戀情沒有任何一點益處。

    「啊嗯…我知道啊，不過我覺得還是留給她們一點時間，我還是別去打擾她們青梅竹馬的生活吧。不要改變她們原來的生活應該比較好。」林娜璉還是笑著說。

    湊崎紗夏隱約從這段話中感受到了什麼。

    她們。是她們，而不是我們。

    為什麼要刻意排除自己？

    「歐逆，妳不是喜歡彩瑛嗎？」

    啊，這樣問出來果然很心痛。

    「嗯，是啊。」娜璉聽了點點頭，「欸，不對，妳怎麼會知道啊？」她明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啊。

    她的行為舉止應該也沒那麼明顯的吧……？

    「歐逆，妳記不記得我們去社遊的時候妳喝醉了？」紗夏深吸一口氣後問，該不會都忘了吧？

    「啊…好像有點印象。是那個時候說的嗎？」

    「嗯。」紗夏點點頭。

    「……我應該不是在公開場合說出來的吧？」看著對方那凝重的表情，娜璉小心翼翼地開口。

    「欸……嗯。」

    「咦！？」

    「騙妳的。妳只有告訴我喔。我送妳回房間的時候。」看見慌張的娜璉，紗夏不禁笑了出來。

    「呀！湊崎紗夏妳學壞了！」娜璉抬起手拍打著紗夏的背。

    「啊……歐逆…痛……」吃痛的皺著眉頭，紗夏有些艱難地說，「那麼歐逆打算去告白嗎？」

    「欸……」手停在了紗夏背上，然後漸漸無力地垂下，「告白嗎？」娜璉看著自己的手掌。

    曾經緊緊牽著某個人的手掌。

    「我想是不會的吧。」握緊了手，娜璉經過考慮後如此回答。

    「咦？不告白嗎？」紗夏吃驚地看著她，不相信的再次問道。

    「不相信嗎？」把長髮勾到耳後，嘴角泛起一個淺淺的微笑，「妳記不記得我喝醉的那天晚上，有人給了妳一瓶柳橙汁？」

    「嗯，記得。」紗夏不解，怎麼突然扯到了果汁？

    「應該是一個個子高高的短髮女生拿給妳的，對吧？」娜璉還是微笑著。

    「對……歐逆怎麼知道？」當時娜璉分明喝醉了掛在紗夏身上，照理說不會看見那個女生才對吧？

    「因為她是……」娜璉猶豫了片刻，該說是前女友？朋友？還是只是認識的人？好像不只這樣吧。「她是拋下我的人。讓我不相信愛情的人。」

    紗夏聽了，垂了垂眼眸，「對不起…我不應該……」

    「沒事。是我自己想說的。」娜璉笑著摸了摸紗夏的頭。「我很喜歡彩瑛沒有錯，可是正是因為這樣的喜歡，所以我更害怕她離開。」

    「……」紗夏沒有說話。

    「知道為什麼我不主動告白了嗎？」

    「因為不想分開。」紗夏上下晃著頭。

    「妳這答案……是捨不得的意思呢。」娜璉感嘆道，「聊別的吧。紗夏有喜歡的人嗎？」

    「咦？！」

    「反應這麼大，看來是有的啊。」娜璉若有所思地睜大了眼睛。「是誰啊？」

    「啊……這個嘛。」就是妳啊。

    真想這樣，爽快地說出來。

    可是這樣似乎會增加妳的煩惱呢。

    「是秘密。」紗夏把手指交疊在唇上，呈現了一個打叉的手勢。

    「咦……妳怎麼這樣對歐逆啦！歐逆都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妳了……」娜璉抓著紗夏的肩膀前後搖晃。

    「啊哈哈哈哈──」紗夏只是乾笑著。

    就是因為妳把一切都告訴了我，我才只能回答妳「秘密」啊。

    為了妳好。

    以為遺忘的、以為跨越的，其實全都壓抑在心裡，沒有消失不見。

    無論是對於林娜璉，還是對於湊崎紗夏，都是。

    「……沒有消失不見……」南靠在欄杆邊，喃喃自語著。

    「歐逆？」彩瑛收拾好畫室，輕喚了一聲。

    「啊，彩瑛啊。」南也呼喚了對方的名字。「我問妳……」

    「說吧，我在聽。」彩瑛露出酒窩的笑著點點頭。

    孫彩瑛的笑容果然這麼容易就能讓她心動。

    「會想告白嗎？向娜璉歐逆。」

    「欸欸欸咦咦咦！？」突如其來的直接提問，彩瑛瞬間唰紅了臉。

    明明知道這是應該感到失望的事情，看著彩瑛喜歡上別人，名井南卻還是因為對方可愛的反應而笑了。

    「歐逆！怎麼突然這樣說啦……」彩瑛發出無聲的尖叫，輕輕推了南一下，立刻把臉埋在掌心。

    「害羞了呀。」南笑了笑，現在也只能笑了吧，「不能害羞啊。愛情要靠妳去爭取的。」拍了拍彩瑛的肩膀。

    不希望她和自己一樣，錯過了主動的機會。

    「所以我應該告白嗎？」抬起頭，彩瑛忍住害羞的問道。

    真的很可愛，連耳根都紅了。

    「喜歡的話就要告白啊。」南壓抑下自己的心意，語氣聽起來十分明朗的說道。

    絕對不要像我一樣。

    「真的嗎……那我應該怎麼做好……」皺了皺眉頭，轉了轉視線，儼然就是個戀愛中的少女模樣。

    「不要急啊，歐逆會幫妳的。」名井南微笑，承諾著。

    「真的嗎？謝謝歐逆。」彩瑛咧開嘴笑著，張開雙臂抱住了南，「歐逆一直都對我最好了！」

    「是啊。不對妳好要對誰好啊？」也伸手回抱住了彩瑛，緊緊地擁著，眼神裡充滿了無限的寵溺。

    「有歐逆的幫忙，我一定可以的。嘻嘻。」幸福的笑了笑，身邊有南陪伴著，真的太好了。

    「是是是，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妳的。」南閉起眼睛，微風拂過了她的臉龐。

    肯定會有人說她傻的吧？幫助自己喜歡的人，去追求另一個她。

    可是她不得不。因為當時的她做了說謊的決定。

    這是為了贖罪啊。

    那為什麼又要急著承諾？這樣不就沒有退路了嗎？

    就像子瑜當初是為了死心而告白一樣，南也是為了死心所以才許下承諾的，趕在自己後悔以前。

    「南歐逆。」

    「怎麼了？」回神，南剛才正在回憶著自己上週答應了彩瑛的事。

    「我在想……」紗夏搧了搧手，示意名井南靠近自己。

    南會意的把耳朵湊近紗夏嘴邊。

    「我們能不能湊合娜璉歐逆還有彩瑛……？」

    雖然知道南喜歡著彩瑛，但她同時也看得出來彩瑛對娜璉懷抱著不太一樣的感情。

    紗夏咬著下唇等待南的回答。

    「啊…果然娜璉歐逆也喜歡彩瑛的嗎……」感嘆了聲，南說道，「我也想問妳這件事呢…看來我們想的是一樣的。」

    「可是娜璉歐逆跟我說了…她是不會主動告白的。」

    停頓，思考了半晌。

    「是因為那個人嗎……俞定延。」南想起了過去娜璉告訴自己的故事，忍不住念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那是個令人心痛的故事。

    明明還愛著彼此，卻不得不分離的故事。

    明明還愛著對方，卻什麼都不知道的被遺棄在原地。

    明明還愛著，卻無法知道真相的，只能看著那個她越來越渺小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範圍裡。

    南認為，娜璉心裡是還有定延的。

    雖然都以為能夠走出來、能夠放下了，但是總有那麼一個瞬間，回憶會不經意地閃過腦海，接著不負責任地留下一大串的思念。

    「只要娜璉歐逆和彩瑛在一起了，娜璉歐逆她一定能變得幸福吧？至少可以快一點忘記那個人……」

    「我想…是吧。」南點了頭。「彩瑛會成為讓娜璉歐逆走出回憶的人，娜璉歐逆也一定能成為那個把彩瑛照顧好的人。」

    「我們要好好加油了呢。」紗夏舉起了手，臉上掛著的笑容，竟變得有些苦澀。

    「沒問題的，她們可是互相喜歡著彼此呢。」擊掌。「在我面前，不必那樣笑了吧……？」南說著，強迫自己的扯了扯嘴角。

    「妳才是吧。妳不是也正這麼做了嗎……這可是在我面前啊。我都看得出來的。」湊崎紗夏低垂著眼眸，默默擁抱住了名井南。

    她們不痛苦嗎？

    錯了，她們很痛苦，都很痛苦。

    只是她們找不到比這個更好的做法了。

※

前幾天和朋友去溜冰場溜冰了

玩到腳很痛的回來

一看發現起水泡了啦啦啦

哀呀 果然跟以前一樣呢~

~一玩久一點就會起水泡

啊 不瞞各位說

小女子(?) 本灰人生中第一份打工是 直排輪的助教

個人覺得還算神奇。

知道我年齡的人 噓噓噓保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