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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玫瑰系列持續遊走在鎖文邊緣...

大家 有不想上車的自己靠邊站啊 

豢養一朵玫瑰 03

12

    名井南等湊崎紗夏等了很久。

    這等待的過程很漫長,很難熬。

    她感覺自己像是沙漠裡行走的旅人。

    毒辣的太陽把沙地都照燙了,水壺裡一滴水也不剩,喉嚨乾得發疼。

    雙腿彷彿要斷了,她卻執意前行,尋找著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綠洲。

    理由只有一個,很簡單。

    她需要她。名井南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湊崎紗夏。

    她需要湊崎紗夏用吻滋潤她,用擁抱佔有她,用指尖折磨她。

    名井南覺得自己瘋了。

    她像發瘋一樣的渴望湊崎紗夏。

    她想要被她擁有,也想要擁有她。

    她貪戀湊崎紗夏身上那淡雅又濃烈的玫瑰香氣,她喜歡湊崎紗夏在她身下的軟弱,也喜歡湊崎紗夏在自己身上的強勢;她喜歡湊崎紗夏的熱情、眷戀於湊崎紗夏的冷傲。

    名井南愛她,無法自拔。

    流沙一樣的存在,名井南覺得自己在湊崎紗夏佈下的陷阱裡越陷越深。

    帽子不是帽子,名井南知道,那是吞噬了一頭大象的毒蛇。

    可是她義無反顧,毫不猶豫地把帽子扣在自己頭上。

    不論木盒子裡究竟有沒有羊。

13

    名井南至今仍然不清楚自己是否抵達了綠洲。

 

    還是那個星期五晚上,名井南打了卡,離開公司,歸心似箭。

    「晚上好,南。」

    熟悉的嗓音,夜幕低垂之下名井南覺得心中有哪一處被觸碰到了,泛起陣陣漣漪。

    名井南不自覺吞嚥了一口口水,滾動的喉頭被湊崎紗夏捕捉到了,她不禁微微一笑。

    名井南低垂著眼眸,她不喜歡,甚至討厭自己在湊崎紗夏面前這總是毫無防備的樣子。

    看,湊崎紗夏光是出現在公司樓下,就能讓她心神蕩漾。

    心底的希望油然而生,也許自己的存在對於湊崎紗夏而言有那麼一點點的特別?

    她忍不住這樣的幻想,也知道這樣的幻想是狂妄的假設。

    她知道湊崎紗夏是毒,但她戒不了。

    越克制自己對她的渴望,她對湊崎紗夏的執念就越發深刻。

    因為有湊崎紗夏,名井南沒打算像平常一樣搭地鐵,而是奢侈的選擇了計程車。

    如往常,名井南用磁扣刷開了社區大門。

    湊崎紗夏把名井南推進了電梯裡,名井南瞬間被壓制在了牆面上。

    湊崎紗夏吻她,濃烈而炙熱的吻她,她張嘴,勾了勾舌尖,試圖讓名井南敞開城門。

    「妳瘋了嗎!」名井南忍著心裡那股逐漸蔓延開來的熱情,她硬是冷著臉推開了湊崎紗夏。

    「我瘋了?」被用力推開的湊崎紗夏沒有動怒,只是揚起了淺淺的笑。

    上揚的眼尾,微微瞇起的眼睛,輕輕抿著的嘴唇。

    輕佻的意味明顯。

    ──瘋的是誰?

    名井南沒花多久時間就弄懂了湊崎紗夏的意思。

    瘋的是自己,她自嘲。

    名井南,看清楚妳現在的樣子。

    渴望她的人是妳。

    妳只是她可有可無的玩物。

    而妳卻把她當成妳的唯一。

    「是吧?」湊崎紗夏從沒下去過的嘴角揚得更高了。

    名井南討厭這樣的自己。

    什麼事情全繞著湊崎紗夏轉,一點自主性也沒有。

    「我現在就能走。」湊崎紗夏笑道,出了電梯便一把將名井南的手腕扣在牆上,接著隨即甩手,作勢要離去。

    「……對不起。」

    名井南慌張的一個箭步,連忙拉住了她。

    這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卑微。

    她在湊崎紗夏面前什麼也不是。

    原來豢養玫瑰的一直都不是小王子。

    是小王子被玫瑰豢養著。

14

    名井南吻在湊崎紗夏的腿心,湊崎紗夏抓著名井南的頭髮,纏繞著拉扯著,名井南覺得頭皮有些微的刺痛。

    名井南惡劣的呼氣、輕撫,她知道湊崎紗夏喜歡她用力點,她偏不。

 唯一能夠和湊崎紗夏作對的時候,大概也就這麼個瞬間。

 只有這個時候,湊崎紗夏才需要她。其餘時間,名井南可有可無。

 湊崎紗夏難耐的蹭著雙腿,抓緊了名井南的髮根,甚至有把名井南的腦袋往下壓的趨勢。

 名井南用中指輕輕擦過湊崎紗夏,惹來對方一陣輕吟。

 她原先想著或許自己這麼惡趣味下去…湊崎紗夏會開口求自己。

 但湊崎紗夏比她想得還要倔強。

 最終名井南妥協了,她給了湊崎紗夏她想要的。

 「妳……」湊崎紗夏恢復得挺快,但話語間還是參雜著細碎的氣音。

 名井南看著她那雙瞇起的眼瞳,本能地感到了危險。

 她不應該覺得自己能在這場鬥爭當中位居上風,她應該要明白自己永遠敵不過湊崎紗夏。

 「南…」她低啞著喊著名井南的名字,讓向來敏感的名井南抖了抖。

 「啊哈……」湊崎紗夏只是舔了她的耳朵而已,名井南便已止不住的發顫。

 「妳剛剛是怎麼對我的?嗯?」湊崎紗夏的手指貼了上來。

    「南…」然後是她的吻。

    「南………」一聲又一聲蠱惑人心的低喃。

    名井南恨她。

    她恨湊崎紗夏,湊崎紗夏讓她變得好卑微。

    更要命的是她卑微得心甘情願。

 「啊…」名井南想喊對方的名字,但她做不到。

 她甚至不知道湊崎紗夏的名字。

 「嘿,看著我。」湊崎紗夏刻意用晶亮的指尖,挑起了名井南的下巴。

 名井南感受到對方手上那股異樣,害羞得想逃開視線。

 「我說了看著我。」湊崎紗夏一改先前的溫柔,強硬的掰過了名井南的下巴,逼迫她正眼看著自己。

 「名井南。」她喊她。

 名井南一陣酥麻,她還是那麼該死的喜歡湊崎紗夏喊她。

 「妳知道自己是誰的嗎?」

 湊崎紗夏用指頭按住了名井南的唇,大有要將手指直接伸進裡頭的架勢。

 「……妳的。」名井南不願承認,但她卻又樂意這麼承認。

 她不喜歡自己是湊崎紗夏的,可她又好喜歡自己是湊崎紗夏的。

 「誰的?」湊崎紗夏加大音量,語氣變得更加冷硬。

 「妳的…嗯!」湊崎紗夏一次推進了兩根手指,來得太過突然,名井南在痛苦的同時感到滿足。

 湊崎紗夏一向很懂得怎麼讓名井南開心,很快地,名井南覺得自己即將被拋上雲霄。

 可是湊崎紗夏又停下了。像上次一樣。

 她將手抽出去的剎那,名井南試圖慰留她,可是徒勞無功。

 眼角噙著淚,她只差沒開口求她。

 「妳知道妳剛剛怎麼對我的。」湊崎紗夏說,不懷好意。

 名井南泛紅著臉,用滿是淚水的黑色眼眸望著湊崎紗夏,就盼湊齊紗夏能施捨一點…她居然用了施捨這兩個字。

 湊崎紗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她名井南在湊崎紗夏面前究竟有多麼渺小。

 「想嗎?」湊崎紗夏挑眉。

  名井南拋下最後一點矜持,頻頻點頭。

  湊崎紗夏勾起嘴角。

  她拉起名井南的手,放到了名井南最需要被觸碰的地方。

  名井南的臉上閃過幾分詫異。

  湊崎紗夏沒打算寬容,她收回了手,就這麼看著名井南。

  本能戰勝了理智,名井南忍著羞恥的感受,如湊崎紗夏所願的在她火熱的注視下撫慰自己的身體。

  名井南面色潮紅,一聲一聲難以隱忍的呻吟飄盪在房間裡。

  湊崎紗夏像是在欣賞一場表演那般專注地看著,時不時微笑。

  「啊……」名井南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一把撥開,湊崎紗夏取代了自己,侵占了她的領地。

  「上來。」湊崎紗夏勾了勾手指,名井南的下唇被咬出了血。

  最後名井南趴在湊崎紗夏身上喘息,久久不能平復。

  「留著……」她開口,阻止了湊崎紗夏的離去。

  「…哼。」一聲不明顯的輕哼,湊崎紗夏高傲的抽開了手。

  「嗯…」名井南惋惜,但又不好表達得那麼明顯,儘管她覺得湊崎紗夏早已看穿這一切。

15

  「妳能不能…留下來。」名井南側身,抱住了湊崎紗夏的腰,她正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和誰在傳著訊息。

  「……妳說呢?」湊崎紗夏不冷不熱的回應,把問題丟回去給名井南。

  名井南無聲的扯了扯嘴角。

  「妳說,我們不一樣。」

  我好像知道我們不一樣在哪了。

  名井南沒再嘗試對湊崎紗夏開口,抱著棉被睡著了。

  湊崎紗夏起身,穿好衣服。

  她注意到名井南留著前幾次的玫瑰,她把那些做成了乾燥花。

  按照往例,湊崎紗夏在花瓶裡留了一枝盛開的紅玫瑰,在夜闌人靜之時離開。

1

  相處得越久,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弄不懂湊崎紗夏。

        她對她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一分的了解。

        唯一知道的事,湊崎紗夏喜歡深入的吻,喜歡被咬住脖子,喜歡被親吻,動情的時候全身會泛起誘人的緋紅。

        當她終於以為自己更加靠近了湊崎紗夏一點,湊崎紗夏便會更加絕情地把她推遠。

        名井南以為自己曾經到達過的每一處綠洲,都僅僅是虛幻的海市蜃樓。

        那天她還是死心了,她看見湊崎紗夏在街上與陌生的女人熱情擁吻。

        名井南,是妳犯賤。

        她明明知道湊崎紗夏不需要她,她卻還是將對方看作唯一。

        她拽起湊崎紗夏的手,進了房門粗暴地把她甩在床上。

        名井南不打算溫柔,湊崎紗夏綻放的時候,痛楚和快感並存,淚水沿著臉龐滑落。

        那瞬間名井南覺得自己找到答案了。

        「妳以為我們一樣嗎?」湊崎紗夏冰冷的口吻言猶在耳。

        不一樣。

        我愛妳,但妳不愛我。

        不一樣。

        我還是愛妳,但妳還是不愛我。

17

        她愛死她哭泣的樣子。

        愛她尖叫的樣子。

        愛她淒厲地嘶吼著「名井南,妳瘋了!」的樣子。

        恨我吧。

        我還是會愛妳的。

18

        名井南蓋上了行李箱。

        她即將啟程,久違的旅遊。

        「紗夏,我們走吧。」

        她兀自勾起嘴角,發自內心的愉悅湧上心頭。

        空間裡溢滿了乾燥玫瑰的芬芳。

19

        她終於將玫瑰豢養在身邊。

        吞食了大象的毒蛇變回一頂帽子。

        盒子裡的羊存在卻又不存在。

        而玫瑰凋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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