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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白雪さん,Boss要見妳。」

        還是那道聽熟悉了的明亮男聲,平時他最多只會看著自己確實進了房間就離開,沒想到今天他還待著,或許是健屋花那直接找過來了嗎?

        「抱歉,請稍等我一下。」走到門邊,白雪巴向門外那人說,透過門板上的貓眼瞄了下,的確除了甲斐田之外,健屋花那也站在他身邊。

        以一個黑手黨老大的身分來說,這樣的裝扮不會太可愛了嗎?歌德風的黑色蕾絲洋裝,一頭銀髮如星河般淌在並不寬大的肩膀上,反射著走廊的燈光正閃閃發亮著,頭頂上戴著的高帽更增添了份華麗的感覺。

        然而有著這一身可愛打扮的人臉上卻是一貫的面無表情,形成巨大的反差讓白雪巴忍不住在心裡感嘆。

        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可愛的衣裝至少讓她感覺起來有生氣多了……啊,她大概是用自己的私人時間過來的,這樣浪費堂堂健屋家家主的時間…要折壽了。

        意識到這件事情的白雪巴用最快的速度稍微吹乾了頭髮,卸下了浴袍換上平時出勤用的西裝,簡單紮了個高馬尾。再怎麼說就算要讓人家稍微等一下,也總比用隨便的樣子不莊重地和她會面好。

        「抱歉,久等了。」巴轉開了門把,身子微躬地說道。

        「……」健屋花那沒有回答,只是對她點頭,抬了抬下巴示意白雪巴帶自己進去,又轉頭讓甲斐田離開去忙自己的事。

        「…請進。」黑髮的女人低下頭,五指併攏地稍稍抬起前臂,將健屋花那迎進門內。

        「今天來是要告訴妳,妳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待兩人都就座,健屋花那率先開口道,粉櫻色的眼眸直直注視著對面的女人,「謝謝妳這段時間的幫忙,辛苦了。」

        「……不會。」明明是臥底卻被感謝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白雪巴只能彆扭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值得感謝的地方,「我這邊才是…應該要覺得感謝。」恭敬地點著頭,眉宇間卻藏著因為

        「接下來的話……」健屋對她的道謝不置可否,正打算開口說出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抱歉,我想我們需要暫停一會…。」原先白雪巴因為摸不透健屋的想法而顯得困惑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警戒,她皺著眉頭從椅子上起身,側耳貼在了並不厚的門板上。

        清秀的眉眼隨著分秒的流逝而鎖得越來越緊,巴在心裡斟酌了一下稱呼,「健屋樣,請盡速離開這裡。」她想自己不應該稱健屋為Boss,畢竟她從來就不隸屬於健屋家,「外面、有人過來了,大概…不是組織裡的人。」

        健屋花那看著那雙夕陽般橘色的瞳變得深沉,也跟著緊緊蹙起眉頭,儘管有些遲疑但還是站了起來,努力用聽覺去捕捉白雪巴所說的動靜。

        起初聲音細微地幾乎要聽不見,後來她漸漸開始能聽到打鬥的聲音、刺耳的吼叫、急促的腳步聲,並且越來越近。

        然後是一聲槍響,以及伴隨著這聲巨響而產生的哀號。

        「身上有槍嗎?」白雪巴握著門把,回頭去看身後的健屋花那,見到她那一身華麗的洋裝就有些頭疼……所以說穿成這種樣子遇到危險的時候要怎麼應對啊!?

        還有,她應該有帶著槍在身上只是被藏起來了吧?自己可是因為被管控著所以手邊什麼武器都沒有哦……?

        「嗯。」健屋應了聲,也沒特別避諱什麼,微彎著腰讓手鑽進了裙底,她的手槍綁在大腿外側,抽出來的時候掀起的裙襬讓部分的肌膚裸露了出來。

        腿好白…看上去好像很好摸?

        啊。好像不是該想這個的時候。

        白雪巴用力甩了甩頭,確認了健屋花那確實將手槍牢牢握在掌心,轉動了一直緊緊握著的把手,將門推開的同時低聲說了句:「往左邊走,那裡有樓梯。」

        健屋花那沒告訴她其實這裡自己比她還要熟。在腦海裡快速判斷了一下,往左的確是最好的選擇沒錯。

        前提是左邊並沒有敵人前來的話……然而事與願違,事情總是沒有想像得那麼美好,遠遠地她們便聽見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從樓梯間的方向傳來。

        白雪巴沒來得及顧上身分地位的落差,一把將已經邁開步伐的健屋拉到了自己身邊。

        巴踩開了腳步,握著健屋花那纖細的手腕拐進了走廊分岔處的轉角,就著牆邊蹲了下來,專注於注意四面八方的響動而沒有留意到對方悄悄變得古怪的表情。

        「抱歉,大概還是免不了正面對決…他們估計是衝著妳來的,等他們從樓梯間出來,照理來說應該會先往我們剛才待的那個房間去,趁這時候妳就盡量放輕動作趕緊離開。」白雪巴的聲音放得很低很低,薄唇幾乎要貼在健屋花那的耳朵上,「只是我不覺得他們會發現不了,所以我會從後襲擊他們,能打倒的話最理想,不行的話也會盡量多爭取一點時間,最後再追上去和妳會合。」她們挨得很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和吐息。當健屋轉過頭來和她對視的時候,二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

        「……手腕。」健屋的聲音和她的同樣低沉。

        白雪巴暗橘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她,等待著她對於這個作戰計畫的反應,但健屋花那卻只是冷冷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啊?」健屋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她愣在了原地,硬是沒懂對方的意思。

        「差不多可以放開了吧?」雖然說早就習慣了那雙粉紅的瞳總是不帶有感情,但健屋此時的眼神卻讓白雪巴覺得比平常更冷一些。

        「啊,抱歉,沒注意就……」

        「妳說的計畫是很理想,但後面、也有人要過來了吧?」

        「……」白雪巴聽了健屋的話,靜下心來去聆聽……確實,背後也有人正在靠近。

        建築是回字形的,二人在靠西南的轉角處,旁邊就是能通往其他樓層的緊急逃生出口。稍早前待著的房間在南邊走廊的正中間,最初聽到的動靜則是來自東邊,她們也因此選擇了往西邊的樓梯間前進,未曾想見不只樓梯口有敵人,就連北邊似乎也來了一隊。

        三個方向都有人正在往這裡前來,除了一開始發現的那一隊人數大概有五到六人,其他兩邊的人數估計是三到四個。

        「照原來的計畫,還是往樓梯間突破吧。」健屋花那沉吟道,比搖擺不定的白雪巴更快做出了決定,「健屋也是能打的。」

        「那怎麼行……!」怎麼可能讓健屋花那這樣身分的人去做迎擊這種危險的…哎?

        怎麼莫名其妙…想著的事情變成保護健屋花那了……?

        明明就是相反的立場來著

,現在思考著的卻全都是以她的安全為優先的脫逃方式……

        「喂,別在這種時候發呆啊。」眼看身邊的人陷入了突如其來的沉默,健屋毫不客氣地用力戳了戳她。

        「啊…是。」決定暫時放下身分認同混亂的問題,白雪巴又一次梳理了眼下的情形,最後得出的結論仍是先保證自己和健屋花那都能活著離開這裡。

        有了這樣的認知,當入侵者帽盔上熟悉的徽章映入眼哩,白雪巴也不再動搖。

        淺井家的三人小組的確如她們所想的那樣,選擇了先往南側的走廊前進,背後便暴露在了處於轉角西側的二人視線中。

        「待著,注意後面。」白雪巴丟下了簡短的一句話便跨步衝了出去,趁著對方來不及反應時抓住了墊後那人的手向後折

,抬腳用力撞上了他的膝窩,哪怕是身材高大的男人也因為強烈的衝擊而站不住腳應聲跪在了地上。

        白雪巴趁勢奪過了他腰間的兩把槍,一左一右地舉起並對準了剩下的兩人。他們雖然都持著槍,卻因為是後腦杓面對白雪巴而被死死壓制著,至於一開始被襲擊的那個則是被她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白雪巴妳……!就這麼樂意做那個女人的狗嗎?!」

        被她用槍指著的其中一個人開口,武力上處於劣勢便想著要用言語刺激讓她回心轉意,他似乎還有些想說的正要再開口,卻在下一秒沒了聲音。

        白雪巴面色一沉,表情顯得有些陰冷,扣動了扳機連一另一人一起解決了。

        「我可沒要你們廢話。」

        最後是她腳底下低聲嗚咽著的那人,在槍響後也失去了呼吸。

        做健屋花那的狗?

        她的人生要是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如果只需要「忠誠」就能好好地過完一生那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暫時的效忠健屋家也只不過是續命的方法。

        淺井家已經不需要她了,可是健屋花那不一樣。

        動盪的健屋家急需組織內部的安定,健屋需要她幫忙找出黨內其他臥底,也為此承諾了會留下一條命給她。

        雖然在這個充滿謊言的世界裡承諾會不會兌現仍是個未知數,但至少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想試著去相信。

        大概是很愚蠢的想法吧。明明世界是這麼殘酷又絕望的,她卻還總是天真地談論著希望和理想。

 

        像是被殘忍地拔掉了翅膀,失去了羽翼卻還可憐地想著要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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