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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paro的sktm

ooc注意

3.

        健屋花那留下白雪巴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就情報部給她的資料來看,組織裡臥底遠遠比她想得要多,但那只是初步的推估,實際上哪些人是叛徒仍是未知的。

        因此最好的方式是讓他們自己把同黨揪出來。

        逼供是一種方式,多少也能從他們口中聽見一些名字──但那樣太慢了。

        健屋花那清楚知道自己還沒站穩腳步,她沒有時間慢慢來,拖得越久那些反叛力量越發酵越壯大,自己跟「健屋」這個姓氏的地位就越危險。

        雖然這種反過來利用臥底的做法固然是有風險的,但若是這個風險能在一定程度上被掌握,帶來的價值也值得一試,那健屋花那很樂意賭一把。

        Boss,這是幾個我們認為最適合的人選。」情資部門的年輕總管親自送上了一份文件,健屋接下後大致翻了翻,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不愧是黛。」

        「您過獎了。」素來有些冷淡的青年也罕見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對著健屋點了點頭。

        讓黛灰離開後健屋花那仔細閱讀起那份內容精簡但齊全的報告,她很快從三個選項中決定了一個。

        白雪巴。

        明明是三個人之中來臥底的時間最短的,洩漏出去的情報卻都是很深層的資訊。

        但矛盾的是,根據紀錄在各項任務之中,白雪巴不論是在完成度還是效率上都是數一數二的,換言之就是為健屋家立了不少功。

        一般來說就算作為臥底能力再好也多少會藏一點起來,就算不特地在暗處製造多一些麻煩,至少也要裝得笨一點讓健屋家在完成任務時不那麼順利。

        然而這個人卻完全沒有這種傾向...健屋花那低著眼神思考著,那如果是和她目前效忠的淺井家有利益衝突的案件呢?

        往下閱讀幾行,表格顯示了即便是那樣的情況,白雪巴仍然有很好的表現──只從這方面的客觀數據來看,說是健屋家忠誠的手下大概也不為過──難怪會這麼晚才被發現。

        健屋花那煩躁地哼了哼,天知道黨裡還有多少像白雪巴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討厭鬼?──她撇撇嘴,繼續往下閱讀。

        ...這行是...曾經拒絕過升職......欸?」這太奇怪了。作為臥底的目標應該是盡量站穩腳步去靠近權力核心,藉此獲得更多機密的情報,有什麼理由拒絕...她實在想不出來。除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顯眼之外大概沒有別的,只是和能夠換到的利益比起來,這種低調不低調的問題根本就無所謂。

        「我跟她提的時候她只是擺擺手笑著說『這樣就好了』,看起來好像真的滿足於現況了的樣子。」健屋把白雪巴的前長官早瀨走找來辦公室時得到了這樣的回應,「除了太沒有野心這點不太尋常之外,各方面都很優秀,實在沒想到是淺井的人吶。」

        而令健屋花那在意的還有一點──事實上白雪巴在淺井家的時間也不長,而在那之前她還待過不只一個地方。

        一直流連在不同單位意味著到哪都不會受重用,不被信任的下場便是成了能被隨時丟棄的存在。

        這在這個圈子裡是很不尋常的現象,但健屋花那不打算去追究了。反過來說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經歷,恰恰證明了她對誰大概都不會多麼忠心,要說服她拋棄淺井家來幫自己大概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她也不會忘記,這是把雙面刃,代表著白雪巴也不會對自己忠誠。

        不過她只是要一個能幫忙找出臥底殘黨的人,只要做到背叛淺井家就好了,不用對健屋忠心也無所謂。

        要是真的有什麼反叛的意圖,也像之前一樣就好,抬手一槍就能解決......健屋原先放在手上旋轉著把玩、有些沉重的鋼筆掉落在桌上發出了悶響,向桌邊滾去。

        果然,在這種環境裡似乎逃不過的,還是變成這種樣子了......從金屬表面的倒映上看見了自己的樣子,想伸手去拿筆的動作停滯在半空中,連同呼吸一起凝住了。

        好討厭。

        健屋花那閉上了眼睛,向後靠在材質高級的椅背上,一連吞嚥了幾次,把反胃的感覺硬是壓了下來。

 

4.

        事實證明健屋冒的風險是值得的。

        有了白雪巴的幫助,黨裡的臥底很快便被一個個揪出。雖然不保證一個都不剩,但做到這種程度的話對於敵對勢力而言應該也是元氣大傷。

        「辛苦了,白雪さん。」從白雪巴點頭背叛了淺井家的那天起,她就沒親眼見過健屋花那,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最多最多也只會看見她身邊那個皮膚很白的青年...好像是叫作甲斐田,來轉告她,就比如現在。

        其實也不難理解,倒不如說健屋不見她才是合情合理。就算自己現在幫著健屋家,但終究是從臥底轉變而來的,健屋花那貴為黑手黨老大,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她已經將自己所知道所有淺井家派過來的臥底一個都不留地交出去了,甚至也親手解決了幾個。

        雖然和健屋花那會面的那天她倔強地說著想死、用蠻不在乎的表情態度輕蔑地看著健屋好像就這樣死了也無所謂那樣。

        但其實不是的。

        一點都不是這樣的。

        還是想要活下去,比任何事情都要更想,比任何人都要更想。

        哪怕很困難、幾乎不可能實現、她也還是想著有一天要脫離這種生活。

        而自由的前提──是活著。

        但凡有任何一點機會,她都願意積極去把握,是讓自己能活下去也好,是讓自己多擁有一些籌碼也好,直到有一天她積攢了足夠厚實的羽翼,她想要拋下這一切離開。

        只是有可能嗎──

        在甲斐田晴的護送......不如說是監督才更真切,回到房間後,她立刻進了浴室,姣好的半張面容沉在加了入浴劑的熱水中,白雪巴在心裡問自己。

        他們為她安排了一個房間,有柔軟而且寬大整潔的床,功能齊全還能泡澡的浴室,就連其他根本不必要的設施都過於完備了。

        然而,給她的環境再好都無法掩蓋她仍是隻囚鳥的事實。戒備森嚴的走廊、房間裡的監視錄影器、沒有窗戶密不透風的設計、每天都會來打掃但實質上大概是來看她有沒有偷藏什麼危險物品的年輕管家......

        哪怕是存在著種種的限制而稍微感到有些不舒適,但就物質上的生活條件來說,以她的身分,這種待遇實在是好得過頭了。

        就算自己現在正幫著健屋家,但她也不過是為了自己能夠苟活下去罷了。即便不待她那麼好,她仍然得盡己所能地多奉獻一些。

        一邊做出要對她好的樣子,卻又一邊小心翼翼地處處提防著她......這種矛盾的樣子實在是太虛偽了,讓人忍不住覺得反感。

        當然白雪巴也沒有天真到奢侈地認為健屋應該要信任她,畢竟她也只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輕易選擇了背叛的窩囊傢伙。

        這樣的牆頭草,就算暫時是健屋這邊的人,也難保未來不會又成了背信者,這種前提底下她是不可能受信任的,在這一點上白雪巴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不覺得自己的下場能有多好,甚至她所能最直接想到的結局是健屋花那選擇在利用完她的所有價值後還是把她殺了。

        反過來說,這種像高級飯店一樣的待遇似乎也是一種佐證,證實她的猜測,就如同死刑犯在行刑前能夠擁有一頓美好的晚餐。

        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這般不曉得下一步在哪裡的生活明明也過了很久,每次陷入同樣的情境時卻還是忍不住感到焦躁不安,但眼下她也束手無策了,她的命運就真的掌握在那個銀色頭髮的女人手裡。

        啊啊、真是...掙扎得要死但又無可奈何的感受簡直糟透了......

        水稍微變冷了,白雪巴抓著浴缸兩側從水裡起來,繫上了浴袍的同時她聽見外頭傳來的叩門聲。

       

「白雪さん,Boss要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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